说好的存在感~
“那个…”艾伦挠挠头,突然眼睛亮闪闪道:“老师有女朋友吗!”
“哈?”
“说嘛说嘛~”
“没有,为什么你要突然在意这个问题呢?”
“因为每次别的女生讨论这个问题都会很开心很兴奋!”艾伦头一歪:“我实在找不到什么方式能让大家高兴起来了。”
“噢…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应该找个年轻点的吧…也不对,学院里好像确实是我最年轻。”
“可是…你有其它什么可说的?”艾伦把头歪向另一边。
“呵呵…也许用不到我吧…”兰斯瓦笑道。
“诶?为什么?”
“艾伦,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兰斯瓦突然正襟危坐道:“她们听见你八卦就会很开心么?”
“嗯~我想是吧。”
“那如果你不讲,就像平时一样,朋友们会因为你的到来而不讲八卦而不高兴么?”
“不会啊~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了,每次都可以逛街~买东西~然后再逛街~买东西~然后再逛……”艾伦像是上了发条一样。
“打~住~”兰斯瓦笑笑:“既然如此,就带她们去吧,看到你这样的笑容,她们何尝又不会笑起来呢?”
“真的吗!”
兰斯瓦露出像个八十岁老头子一样那样的慈祥笑容。在吐槽心态旺盛的人眼中怎么看都像恋童癖…
“谢谢老师!”
——弗洛忒线——
“兰斯瓦…老师?”弗洛忒最烦的就是碰见老师正好抓住自己正在“不务正业”的画画,然后便大为庆幸自己没有带画板。
但是眼前的这一块四四方方的东西让他的庆幸立刻结束了。
“这是…”
“你的东西吧…”兰斯瓦不瘟不火的声音让弗洛忒心中没数。
“我听说过你…”兰斯瓦在弗洛忒接过画板后坐到了他身边:“你的画可是很受欢迎的。”
没有一丝嘲讽的意思,弗洛忒倒是咽了一口气,不会是找到什么自称奇葩嗯教育方法来…
“你这样像风一样的性格…怎么会来这里呢?”
“风?老师你别逗了…”弗洛忒笑着摆摆手:“在下就是一穷学生是不是,穷则思变吗,总不能以后喝西北风对吧~”
“嗯…”兰斯瓦高深莫测的一笑。弗洛忒心里更是找不着北了。然而,兰斯瓦用手拾起一边掉下来的叶子:“好一个穷则思变。”弗洛忒只觉得手里一松,面前的夕阳被方方正正的遮住了一块,然后是四散的画纸。
自己所熟悉的光,照向不同的角度飞舞的纸,或明或暗,就像曾经从未实现的构想。而那一切的基调,深色的画板,却离自己而去。
“这是你的本心吗?”
弗洛忒没有任何回答,义无反顾地不顾脚下的百丈陡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抱住了那一切梦的初始。
是的…我活在梦里,我甘愿活在梦里…别这样,你不能离我而去,这不是我的意愿,风才是…
一只坚毅的手迅速伸了下去,一把抓住了被笔杆磨出些许印迹的手。
“既然是守护属于自己的梦,又何必为企图夺走它的人苦恼?你想要别人想象中的自己,还是你自己梦中的自己?”兰斯瓦蹲伏在崖边,一只手毫不费力的提着弗洛忒。
“我……”这一刻,被风吹抚的弗洛忒想了很多。片刻,他坚定的抬起了头,用坚定的眼神和同样坚毅的语气回答了兰斯瓦。
“我选择我的梦!”
——伊弗列姆线——
“真是勤奋啊,伊迪尔公子。”在练功房的空间内,与诸多兵器在一起,兰斯瓦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协调。
“呵呵…见笑了老师。”伊弗列姆打断了思绪。
“嗯…”兰斯瓦看看他的枪,一只手拿了起来,然后把一旁备用的干毛巾递给了伊弗列姆:“以你的条件来说,那种制式的【银枪】也能应付很多局面,但是看样子还是有点不协调。”
此时伊弗列姆脱去上衣,露出的是标准而不夸张的肌肉,愣愣的接过老师递过来的毛巾时,听着兰斯瓦的评价,突然跳了起来:“那…那应该怎么解决?”
兰斯瓦笑笑把枪扔了过去,自己又从一旁挑了根顺手的细枪,走到演武台之中,像冷月那样把枪斜搭在肩上,用犀利的眼神回首:
“说有何用?”
短短的四个字和熟悉的姿势,伊~顿时觉得热血沸腾。
(激烈的打斗场面…过后)
“怎么样?”
“找到感觉了…”伊弗列姆又是一身汗的推了下去。
“说说看。”兰斯瓦面不红气不喘的把满是伤痕的细枪丢回原位。
“嗯…伊迪尔自家的枪技存在局限,可能会影响今后的修行,谢谢您的指导…唔?有,什么问题么?”伊~发现老师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没什么…”兰斯瓦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句话:“时刻都应忘记束缚,专注你的唯一的【道】,对不对?”
“老师…”
“嗯?”兰斯瓦出门前。
“你的背心在哪做的,吸汗性真好。”
“……”
哎呀~今天的门槛怎么这么高?
——缇亚线——
“有人想送你一样东西。”进击的班主任说道,伸手递过去。
“这个是…”缇亚接过那个明亮的东西。一旁的天马也垂下头看着它。
那是一块闪着绿色光泽的石头,不透明,但是却由内而外的清澈,和缇亚印象中的颜色很相符。
“这是【璎珞石】,实话呢,这是大型野兽体内器官内的病变物质,有一定的魔法素材价值,但是有这样的纯色倒是很少见。”
“这样啊…”缇亚轻轻摩挲着,无限神往曾经。
天马是对食物很挑剔的高傲生物,不是一般嫩草能轻易打发的,兰斯瓦拿起一般的草料。崔琪娜用鄙视的眼神瞅着对方。
“那…请问是谁送给我的东西呢?”
“哈哈~你还是猜一猜吧,是谁呢?”兰斯瓦不介意天马鄙视的眼神,放下草料,又拿起一扎小麦,小天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不过立刻坚守原则一样狠狠摇摇马头,然后偏向一边,虽然眼睛时不时瞅着。
“……”面对这个问题,缇亚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是XXX?”某无良老师摇头。
“那是XXX?”继续摇头。
“艾伦?不太可能吧…”冷汗的老师摇头…
“是…男孩子?”擦掉冷汗的老师点点头。
“嗯…那个…是我认识的人么?”扶额的老师点点头。见手里的小麦没动,就扔向了一边,崔琪娜泪目看着那些小麦被另一边笑得贱贱的低等马吃掉了。
缇亚突然变得紧张,看着微笑的很绅士(很“绅士”)的兰斯瓦,突然空咽了一口,然后紧张的看着兰斯瓦,满脸通红小心翼翼的说道:“老…老师…您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请不要…”
“咳咳…停…停,你想到哪去了?”惊雷闪过的兰斯瓦不知从哪里抓出一把罗棘果(食诱天下马科动物必备)去安抚仍旧沉浸在没吃到小麦的崔琪娜,后者立刻毫无节操的大张马嘴。
“是…弗洛忒啊。”兰斯瓦的笑容头一次这么僵硬…差点就被当成hentai了。
“弗洛忒?是他?”
“他说,总是看到缇亚你用怀念的眼神看着远方,应该是在怀念故乡草原的风吧。”兰斯瓦闭上眼,学着弗洛忒的样子说道。
“唔!”被说中心事的缇亚脸更红了:“切…弗洛忒那个家伙…”
“怎么?他令你很苦恼么?”
“也不算了,只是很多事让人很伤脑筋…还是从接待新生时就开始了…”
“嗯,他那个性格不是应该很受欢迎么?”
“那…也太不稳重了吧,那次演习…他竟然找个地方睡觉去了,害我找了好久。”
“哈哈……”兰斯瓦笑了起来,顺便摸了摸满眼星星的崔琪娜额头前翘起的绿(呆)毛…
“这可不好笑…”缇亚正色道:“这么散漫的行为在战场上可是很危险的,即便不会拖累别人,但也要关心自己的安全啊!”
“其实还是担心他吧…”兰斯瓦又掏出一把罗棘果,崔琪娜觉得跟着缇亚姐来这里简直是太对了~
“什…什么…那个担心同学不是…很正常么…对其它同学也这样。”
“嗯嗯…可惜你的语气不正常。”
“……”这次缇亚不说话了,脸红红的,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绿色的璎珞石,她真得很喜欢。
“弗洛忒还说,缇亚也是,让人担心呢。”
“担…担心什么?”感觉嘴忍不住的结巴,自己这是怎么了。
“总是在为别人着想,也很会为别人考虑,只是唯独把自己忘了,如果没什么能帮的忙的话,就只好替大家谢谢你了…”
“他…他能稍稍收敛一下自己的性格…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崔琪娜正准备享受生活,结果一侧传来仿佛能啜泣的可怜目光,那只贱贱的低等马此时正用着极其晶莹剔透明晰动人的目光看着这一切。崔琪娜在这样贱的目光下实在是下不去口。
“呵呵…”兰斯瓦站了起来:“好好去了解一下你身边的人吧,你能帮助他们,他们何尝不能帮助你呢?尝试一下,既然是朋友,就有让你在他怀里哭泣的权力。”
崔琪娜傲娇的撇撇嘴,轻轻把几个色泽鲜艳的罗棘果向那只口水可以漫灌农田的低等杂毛马丢了过去,后者发出一声轻快的嘶鸣,撒娇的向崔琪娜洁白的身躯上蹭去。
“咦!!!!”
——终于到摩多了——
“不必多礼…哎…跟你说话都会不知不觉被感染。”兰斯瓦拍了拍头。
“本性难移,请恕之。”
“呵~你怎么会有错呢?”
“……”摩多没回答向着兰斯瓦行了一礼。
“看来你出自一个值得尊敬的家族啊。”兰斯瓦抬头望望天。“清者自清,浊者不醒,也罢,清者自己保持的也是很困难呢。”
“先生所言极是…”摩多声音小了一点。少顷,摩多不住向别人第一次问起关于父亲留下的疑惑:“先生,学生有一事请教…”
听罢,兰斯瓦心中感慨良多,然后觉得自己准备的说辞也没用了:“习武之人,对自己的境界自然也是言不可传,如此高的境界,我怎么可以妄加指点?”
“是…是学生愚钝了…”
“不过…摩多,你尊敬你的父亲么?”
“自幼恭敬立侍其左右,不敢怠慢。”
“这是敬畏,不算纯粹的尊敬,摩多,你说期望追逐【洗心】之道,就说说你所尊敬的人吧。”
“尊敬…”摩多喃喃道:“盖若…祖母。”
“因为什么呢?”
“祖母已驾鹤西去,余尝忆其事之一二,罢如醍醐灌顶。”
“能说给我听听么?”
“可…”
(为了脑细胞的存活率,不能用独白了)
【疾风】是一个历史极为悠久的家族,甚至可以追溯到【八圣将】横空出世的年代。
不过富不过三,在到摩多祖父一代时,早以破败了。
祖母据说是当时方圆百里内出了名的美女,求姻问嫁者踏破了门槛,可偏偏看上了摩多落魄的祖父,不为别的,也是看上了疾风家的祖训,同意了摩多祖父的婚事,当时疾风家已经破败如农户,但知书能武的习惯还保留着,理完自家薄田后还有些许空余时间,当时盗贼横行,摩多的祖父经常帮村民们当一当送货的护卫(乡村镖师?),毕竟家族的荣耀还在,便骄傲的夸下口海,有他在一天,大家便可安心走一天路。本事确实是有的,几里路走完,自家也可以多了几碗白米,皆大欢喜。
不过就一次,那次只有摩多祖父阴冷着脸沉默一个人沾着一身血回来,年轻的祖母也沉默了。
那是唯一的一次失败。
即便是几天后,传来了蟠居附近的盗贼团销声匿迹的消息。
年轻的祖母二话不说,不顾劝阻变卖了所有家当,换来了几袋细米,用牛车拉着,挨家挨户敲门,还那几碗米。
都是老邻居,大家也不知应该以什么表情对待。但是年轻的姑娘一抹头上的汗,正色道:“是我家男人夸下的口,既然出了口,就要担着,拿了东西,那就要还,不能因为这事毁了祖上传下来的名声。”
朱颜易老,转眼间,郎才女貌已经成了偕老共白首膝下有儿孙,不过老爷子依旧是身板硬朗性格骄傲,那一次的事情像刻在石头上一样刻在老爷子心里,默默不忘。
很快,到了十年前的一个关键的时间,摩多与弗洛忒是同乡,那次事件(见番外&日常3)也被牵连,祖母原本知道了事情原委那一定是要留下来的,结果被祖父几句谎话带着家人出逃,老爷子则豪气甘云的给全村人断路。
最后,祖母收到了抚恤金,却把它留给了摩多父母,自己默默出走,不知何处。
几年后,摩多的父亲几经周折找到了他母亲的墓。
抚恤金一共20金74银37铜,当地的领主至今都以此为尴尬。老人听说了,那个官没死,罪未伏法,却先收了钱,那是损了【疾风】家的清名。
所以老人把钱留给孩子,自己拖着大限将至的身体,硬是在天年殆尽前,还上了那比对她来说不光彩的钱。
祖母的石碑上刻着一句话,像当年祖父第一次失手刻在他心中一样,那句话也彻底刻在了摩多心中。
那是【疾风】家的祖训:
人如水,可涸,不可浊。
命如风,可止,不可霾。
摩多明白了自己的家族为何越来越衰落…也想起了兰斯瓦的话。但他不曾认为自家人有错。
“哎~”兰斯瓦叹了口气:“你始终都有一个比我要好的多的老师。”
“……”
“【洗心】么?我已在尘世太久,一滩浊水,怎么可能给你有所提点,有时间…”兰斯瓦转身离开,望望天:“去看看你所尊敬的人吧,她,才是【清】!”
摩多静静驻在风中,对着兰斯瓦的背影,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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